传统美学在文学经典中的回归路径

来源:期刊VIP网所属分类:艺术教育发布时间:2021-12-09浏览:

  内容摘要:义务教育阶段正是青少年阶段打下对传统美学初印象的最好时期,认识并认同传统美学不光能促进传统文化的继承,还能增加学生的文化自信和文化认同、归属感。本研究在强调传统美学地位及其面临危机的同时建设性地提出改进意见,旨在帮助义务教育阶段的传统美学文化以经典作品为载体,更好地回归义务教育阶段学生的生活。

  关键词:义务教育 传统美学 回归路径

  当今在偏理科的学习、就业趋势下,文科整个大群体逐渐滑出主流,经典阅读的地位更是如此。传统美学也因缺少研究和专门学科而逐步蒙尘。在义务教育阶段,帮助孩子们增强文化认同感和归属感、增加文化自信,传统美学和经典作品承载着传承经典文化和传统精神的使命。这种长期熏陶、充满中国传统美的气息能帮助义务教育阶段的学生更好地认识传统文化和民族精神,为将来的继承和弘扬打下良好基础。本研究着重于将传统美学重新带回公众视野,帮助传统美学更好地在义务教育阶段回归,从而弘扬传统精神和文化。

  一.传统美学的具现化

  说到传统美学,传统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属于美学的范畴。留存至今的只有少数精神和更少数的物质文化遗产。许多传统美学都以贴近生活的方式保留。有些是阳春白雪,有些是下里巴人,但无一例外,都能在现代生活中发现其影子。在我们周围,就有许多传统美学的具现:如女生喜欢穿汉服走在街头,她们把传统穿在身上,把美学烙在言行,传统美学内化在她们的心里,外化在她们冯虚御风的姿影中。传统美学具现化的又一实例为雕刻核桃的手艺人,他们巧夺天工的技艺无不让人叹服,很难想象那么精致的核舟是出自这布满老茧的粗糙双手上。故宫进行文物修复的工作人员更是把这当成一种荣耀,一种使命。还有我们周围形形色色热爱传统读物、经典作品的人们,他们身上都闪耀着传统之美。

  在远离传统农耕生活的现代,传统美学似乎只能以类似方式体现。但其实它不光以物质化的方式具现,也以精神化的方式具现。传统美学在现代建筑景观、现代文创设计、数字化摄影中都有体现,相关文论也不乏,如邵琛寓(2020)的《传统园林美学在现代建筑景观中的运用研究》、丁以涵(2020)的《试论传统漆器美学在现代文创设计中的运用》、李庆国、王晓云和郭显峰(2019)的《数字化时代的摄影技术与传统美学的融合》等。但对比其他学科的论文数量,美学这一学科的论文显得有些单薄。并不是这一学科没有作用或不重要才导致相关研究数量相对稀少。正是因为它太重要,重要到能分散在生活很多方面,才导致它的地位不被重视。水袖丹青、杨花扶柳、白墙瓦黛、淡蓝卷草。如果要结合特点形容它们,将它们含括在一个具体的名词里——不是现代的休闲美学,只能是传统美学。在远离传统生活的现代,为何传统文化、传统美学迟迟没有消失在我们现代生活里?为何已是破损不堪的楠木还要修修补补?为何风雨交筹之下破损的古迹还要翻新?

  二.傳统美学的现代化新道路

  传统美学之于我们而言究竟是什么?以王开岭(2010)为代表的作家们已经放弃了现代化传统经典作品,他们为传统美学另辟蹊径。着重在美学二字上,他们把传统解释为传统精神,然后以生活为载体阐释传统精神和道理。这样也不失为一种较好的办法,他们没有先入为主地只关注传统二字,而是有所放弃。这其实就是一种浪漫主义的精神。

  吴志远(2019)将“摹仿”作为传统美学艺术论的核心概念,并把“再现”作为分析美学艺术论的核心概念。他在《从摹仿到再现—传统美学与分析美学艺术论核心概念转变研究》中提出:柏拉图“理论式”立场认为文艺世界是摹仿现实世界,而现实世界又是摹仿理式世界,只是“影子的影子”,我们无法在其中获得真理。属于文艺作品分类的传统经典作品按这套理论来说,也是无法“获得真理”,只是对现实世界的摹仿。亚里士多德却认为,文艺作品遵循着一定的原理对现实进行描摹或想象,并不低于现实世界。甚至有人将其解读为文艺作品因其描绘的现实事物的普遍性高于现实世界,也就是说“文学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

  张耀天和李羽茜(2020)着重讲述了中国当代休闲美学体系的产生,也同时点出了整个中国传统美学在当代的窘境和危机。他们提出:“中国当代休闲美学的诞生,既是社会生产力发展、科技进步的成果,也是当下人为了摆脱经济压力、现实压力,寻求个体精神解放的结果。”但同时科技发展也给中国当代休闲美学带来了重大危机。这份危机为中国传统美学共享。中国的美学史带有农耕文化和儒道文化的色彩,中国传统美学也是以这两者为宗旨。但在农耕文明不是底色,甚至开始陷入僵化的现代,传统美学与生活的沟壑日渐加深,到现在已达天堑的程度。与作品的时代、内容远离无疑是传统美学在当代难以回归的主因。传统美学何时回归、传统美学如何回归都成为了许多学者研究的重点。一些优秀美学作品也顺势而生,如《美学概论》(2003)、《古典之殇》(2010)。

  三.传统美学在义务教育阶段的回归路径

  张耀天和李羽茜(2020)阐述道:“中国传统美学对世界美学的贡献在于,它把作为审美主体的人和审美客体的世界融为一体,消弥了西方认为审美过程主客二分的倾向,而是以主体客体的融合所产生的审美之境成就了审美的动因,也实现了审美的目的。”可见,审美主体与审美客体的世界不可分割。而在义务教育阶段,孩子们是审美的主体,他们所能接触的客体也是一个很小的世界。而要让这客体中的这样的主体学习中国传统美学,必须潜移默化、“润物细无声”。以下提供几条传统美学在义务教育阶段回归的路径:

  1.以经典作品为载体。经典作品为熏陶义务教育阶段孩子们传统美学的载体,旨在给孩子们心中种下一颗种子,一颗能在日后生长出枝繁叶茂的“美学大树”的种子。它的枝干不光指向传统美学的未来,更指向中国传统文化的未来;它的枝蔓描绘的不光是传统美学的蓝图,描绘得更是中国传统精神的蓝图。因此,经典作品在宣扬中国传统美学中担任的角色举足轻重。

  2.经典作品通俗易懂化。经典作品回归的难处不光在于时间的悠久、修补破损话本等物质问题,更在于对其中内容的注释问题。不光是文字注释,语音上古代与近现代、现代都需要解释说明。很多古代听起来对仗工整的诗,到了现代却让孩子们一头雾水,如贾岛的寻隐者不遇。这种诗文录入教材,对孩子们来说无疑增加了记忆的难度。诗和音律常常是分不开的,然而这种难以用如今的发音进行押韵的诗文,只能迫使孩子从内容来记。但是古诗从来都是先从音开始的。有许多音,如土话发“日”的音已经消失。这些音的消失、改变都增加了传统美学尤其是经典作品回归的难度。传统美学中的经典作品是现代义务教育阶段的孩子们所能接触最多的传统美学的具现化。传统美学、经典作品产生于生产力、科技进步,但也因为生产力发展、科技进步而陷入危机。许多经典作品也因为年代久远,对义务教育阶段的孩子们来说,十分晦涩难懂。于是,在整个社会要求传统美学回归的大背景下,如何让孩子们读到通俗易懂的优质经典作品、如何让孩子们通俗易懂地读到优质经典作品成了教育部门和各大出版社首先要解决的问题。

  3.加大经典作品阅读量。但问题又再次摆在了眼前,不是所有作品都可以浪漫的。比如让无数孩子们头疼的四大名著和各类经典,它们的精神之所以为一个时代的精神,是因为它们是在故事的大背景下产生的,只有有了那些制度、故事、人物,才会有流传百世的精神、道理。要真正让孩子们“体会并理解”是不可能的,至少在现代无法完全做到。现代生活与古代、近代生活相去甚远,老师与家长为了帮助孩子们理解经典作品中描述的现象或物体,只能费尽心力地去用身边相近的例子来解释,生硬地拿出作品里的某一东西来与现实作比,让孩子们更难理解,最终与经典作品的沟壑加深,收效甚微。因此孩子们应该加大阅读经典作品的数量,从书中加深理解、触类旁通,厚积厚发才行,万不可操之过急,强迫孩子们短暂、强硬地理解。

  虽然现今很多的经典作品还是半文言文的形式,虽然对孩子们来说依旧有些难懂,但却是穿透黑暗的一束有力光柱。半文言文辅之以注释,大大降低了阅读困难。这也加快了传统美学文化回归的进程。经典作品的融入会帮助传统美学的回归,而传统美学文化的回归会帮助我们更好地传承和弘扬民族精神和传统文化,最终帮助义务教育阶段的孩子们增强文化认同感和归属感,增加他们的文化自信,让他们在感受传统美学的魅力的同时继承传统精神。

  参考文献

  [1]邵琛寓,传统园林美学在现代建筑景观中的运用研究[J],《建材与装饰》,2020年21期,143页.

  [2]丁以涵,试论传统漆器美学在现代文创设计中的运用[J],《大众文艺》,2020年07期,100-101页.

  [3]李庆国、王晓云、郭显峰,数字化时代的摄影技术与传统美学的融合[J],《数字通信世界》,2019年09期,59页.

  [4]吴志远,《从摹仿到再现—传统美学与分析美学艺术论核心概念转变研究》[D],安徽大学,2019.

  [5]张耀天、李羽茜,从传统到现代:中国当代休闲美学的本体论之思[J],湖北理工学院学报,2020年05期,1-6页,17页.

  基金项目:常熟理工学院大学生实践创新计划项目“义务教育阶段传统美学文化的回归研究”(项目编号:XJDC202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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